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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勇維小說本/ABO/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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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rologue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當維克多發現自己開始嚴重暈眩時,他正卡在一個本該是定級四的旋轉當中,短曲中曼妙的探戈獨奏樂段尚未終結,軸心嚴重偏移,雅可夫在場外飆罵了一句。值得慶幸的是整件意外並非發生在比賽當中,然而這依舊是維克多自上個賽季以來最爛的一次合樂練習,他重重摔在冰上,四肢朝地。
——臉頰好冰,頭卻痛得像發燒一樣。維克多翻了個身,把姿勢改成四肢朝天,愣愣地看著挑高的場館屋頂,開始想哭。要是他的暈眩沒有好轉,再也不能滑冰的話該怎麼辦?維克多‧尼基弗洛夫,比他年長的選手莫不心懷忌憚,祖國閃爍耀眼的體壇新星,再過三週就是他升上成年組的第一場分站賽,如果在這種時候受傷或生病,他會哭死的。
他還沒真的哭出來,眼前的場館屋頂就被同樣在場上的選手們低頭看著他的臉給取代了。這些人的臉上寫著滿滿的震驚。
「嗚哇、這真是……」
「我還以為有人噴了香奈兒新出的那款信息素香水。」
「尼基弗洛夫怎麼會這麼晚才覺醒?而且還是……」
還是什麼?維克多愣愣地聽著,講不出一句話,直到雅可夫氣急敗壞地推開其他選手,把他從冰上扶起來。啊啊,果然最愛他的還是雅可夫,維克多默默想著,剛剛重摔的疼痛遠不及疑似發燒跟暈眩的症狀來得不舒服,他希望等一下雅可夫就會帶他去看醫生。
「……你們到底在講什麼?」
維克多解開綁著的長髮,他希望頭不要再痛了,但該死的暈眩伴隨著身上的熱度持續蔓延,他覺得身體從來沒有那麼不舒服過。包含雅可夫在內,幾乎整個俱樂部的男男女女都不敢置信地站在他面前。到底為什麼大家都圍著他?
「……維洽,你覺醒了。」雅可夫年邁的臉看起來五味雜陳,這還是維克多第一次看到他這種表情。
「難道你聞不出來嗎?信息素的味道,你的。」
「……。」
維克多沒有回答,他的腦內反覆播放著雅可夫最後一句話,像跳針的唱片。
——在邁入二十一世紀的現在,Alpha與Omega的性覺醒早已不是封建時代裡需要躲躲藏藏,甚至被宗教人士視為異端的事情了,不過是僅僅集中在不到十分之一人類身上,又通常集中發生在十二至十五歲的青少年身上的生理現象,實在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就算這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口由雅可夫這種不會第二性覺醒的Beta所組成,生物科技的發達能夠讓人口比例最少的Omega安心地避免覺醒時的不適,以及不願面對的發情期,完善的法律也能有效遏止部分無法成功控制自己下半身的Alpha們。
雖然Omega覺醒之後,在體能上的平均表現通常會與Alpha甚至Beta們有所落差,這也成為了近年來國內培育頂尖運動人才時所面臨的一大隱憂……維克多腦海內重播之前電視新聞台Omega特輯的聲音到此為止,他終於感受到充斥鼻間的味道,聞起來很清爽,彷彿乾淨而潮潤的海風,夾雜著雪松的香氣,那是他的味道。
眾目睽睽之下,十六歲的維克多‧尼基弗洛夫終於哭了出來。
‧
《驚傳俄國花滑新星覺醒,Omega身份或成競技隱憂》
《尼基弗洛夫的課題:如何在Alpha男單選手中維持世界排名?》
三天之後,七千公里之外,烏托邦勝生旅館的早餐桌上,年僅十二歲的勝生勇利看著新聞報導,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唉呀怎麼了?」寬子從擺盤豐富的餐桌旁起身。「發生什麼事情啦?」
「維克多、維克多他……」勇利淚眼模糊地指著放在餐桌上的報紙。
體育頭版印著銀色長髮青年幾個月前在世界青年錦標賽奪冠的巨大獨照——日本媒體稱職地做了超高人氣選手維克多‧尼基弗洛夫的覺醒專題。
「……他覺醒了,他是個Omega!」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小優也是Omega呀!」看著已經將整張臉埋在餐桌上的兒子,寬子只能愛憐地拍拍勇利的背。「怎麼會講得像世界末日一樣呢?」
覺醒後撐不過發育關的選手時有所聞,同為運動員才能切身了解身體發育造成的隱憂,從勇利的角度看來,這的確是世界末日等級的噩耗。
「Omega會不會無法應付成年組的賽事?要是跳躍時受傷怎麼辦?」勇利吸了吸鼻子,悲痛地抬起頭。「他本來可以跳四個四周跳的。」
「他現在也還是可以跳四個四周跳呀。」寬子低頭,仔細讀著報紙上的報導。
「要是他遇到Alpha壞人該怎麼辦?」勇利不死心地對著報紙上的維克多嘀咕。
「這世界上有壞人也有好人。」寬子摟住勇利。「像勇利就是懂得尊重Omega的Alpha好孩子喔!」
十二歲的勝生勇利沒有因為母親的話獲得任何安慰,在這個平凡如昔的早晨,他滿腦子只想著維克多的人身安全或選手生涯可能的潛藏危機,連早餐都忘了吃。
「我說啊——」在旁冷眼旁觀這一切,已經吃完早餐的真利終於開口。「麻煩把影劇版拿過來給我好嗎?我要看。」
「好,那等我先把這張留下來。」勇利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將印有維克多的體育版抽出來。
此時的勝生勇利並不知道,他的偶像維克多‧尼基弗洛夫覺醒之後,不僅沒有對原本就輝煌的戰績造成任何影響,進入成年組的他更在原本Alpha選手居多的滑冰界捲起了一陣所向披靡的旋風,媒體與粉絲們皆稱這位極少見的Omega選手為Living Legend,活著的傳說。
(待續)